中,一点点绞碎成花汁,把花瓣与花蕊俱揉碎成泥。
……这样它便能永远依附在那人的掌心了。
奚娴浑身颤栗起来,面色变得惨白而异样,她似乎能够体会到那朵小花的心情,体会到那种病态的渴望。
奚娴开始慢慢囤积力道,尽管痛觉已然变得麻木,可是太过用力时,却仍旧会觉得鲜血在不停地往外流,可是她已经没了那么炽热急切的放弃之心。因为嫡姐握着她的手,她陪着自己。
奚娴是头一胎,故而生产得有些艰难,前头还差些难产血崩。
直到隔日清晨时,她才诞下了一个男婴。
奚娴甚至没有听清孩子的啼哭声,便已堕入了梦境。
她实在太累了。
女人的背影高挑修长,她抱着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孩子,食指缓缓轻抚孩子皱着泛红的眉眼。
嫡姐站在窗前时,面色复杂难辨,过了很久,久到晨露沾染上衣袂,她终究是慢慢低下头,以至柔轻吻了婴儿稚嫩的眉眼。
那孩子便开始嗷嗷大哭起来。
产婆便赔笑上前,小心翼翼教她怎样抱孩子,或许是她托着的手法不大好,硌着婴儿了,这新出生的孩子总是娇贵得很。
嫡姐慢慢笑了笑,便将孩子交给了接生婆,让他们仔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