痣,最后唯一的宽容了。
……
奚娴痛苦的流泪,她抓着自己的心口,怀孕的身子无法承受这样猛烈的情绪,因此呼吸变得胶着而急促,一张精致的面容在夜色下,也显而易见的惨白着,就像是一尊交融着极端情绪的石像。
身边平躺的男人缓缓睁开眼,淡色的眼眸里没有什么感情,甚至并没有在意奚娴的痛苦。
他又合上眼眸。
可是,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了。
就像是奚娴重生后,被那些愚蠢蒙昧的事情所困扰,然后抑郁成疾病时候对他说的。
好像脑中放空了,什么也不想了,但就是无法入眠罢了,再疲惫也无法入眠。
同床异梦,互为枕边人,却有着两颗无法交融的心。
奚娴如此逃避,他纵容着她的躲避,何尝不是在陪着她沉沦?
但梦总是会醒的,人的本性不会被迷雾所笼罩,而密林中的陷阱布置多事,静候佳音。
假如猎物画地为牢,那么它会安然的在宁静的湖边过完一生,它的绒毛光泽而软绵,眼睛圆溜溜的,就像是眸中珍贵的宝石,每日舔舐着尾巴上的绒毛,又爱和主人撒娇,对于这样听话的小东西,他会很宠纵,很宝贝。
但到底非我族类,它再怎么听话,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