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。
正要说话的裴羡之也因着崔璟这一声施礼声反应过来,有外人在场,这些……确实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。只是虽说暂且压抑住了心里的无名之火,在看到裴宗之手里那只扑腾的肥硕鸽子时,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:“你朝一只鸽子撒什么气?”
这是裴府的信鸽,这一只不知道怎么了,竟落到他的手里了。
“撒气?没有啊!”声音淡定自若。
“那你抓它干嘛?”
“肥了,又飞不动。”裴宗之道,“留着也没用。”言外之意,可以吃了。
“你……”才压抑下的怒火再次冒了出来。
裴宗之似是察觉了什么,看了他半晌,将手里的鸽子递给了一边的官家:“算了,带下去吧!”
官家应声,抱着那只肥鸽子下去了。
这一段小插曲过后,裴宗之在竹亭一边坐了下来,不说话了。
崔璟看向眼前的二人,这兄弟真是没有半点兄弟情深的样子。可以说半点没有辜负裴宗之被带走的二十多年,亲情浅薄。
安静了片刻,裴羡之也不再看裴宗之,开口还是原先那般客套热情的为他介绍了起来。
“叔公爱竹,素日里最喜到竹亭里小坐。”
崔璟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