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清洗过的身体之上伤痕十分明显,仵作的手指在咽喉处,比起那些渗人的刀伤这个小洞并不显眼,“看大小应当是箭伤。”
这具身体上除了新伤还有旧伤,不管是哪方的士兵,一将功成万骨枯,能从普通士兵跃至一兵将帅的都是从战场上翻滚过来的,有陈年旧伤不奇怪。这个道理大家都懂,可亲眼看到这具身体之上的伤痕,帐内众人神情还是有些悲恸。
天下未定,一个军中以一敌百的猛将就这么死了,这对大楚军来讲是莫大的损失。
“刀伤是弯刀伤吧!”陈善低头看向那个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的年轻将领,这个伤痕不用仵作查验,多年征战的经验,对于这种奇特的伤痕,他自己也能分辨出一二来。
仵作点头。
陈善将桌上的一柄弯刀递到他手里,问到:“这样的弯刀?”
仵作接过弯刀,伸手在伤口处比划了一下,片刻之后点头:“是。”
主帐中的将帅谁也没有说话,这柄弯刀是那个带着钟将军尸体来的匈奴令使身上的佩刀,侯爷当时一声不吭突然出手还将他们吓了一跳。
看来是侯爷只看了一眼,便知道钟将军身上那些伤来自于匈奴人。
“就算如匈奴人所言那大楚的大天师动的手,匈奴人自己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