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归菀脸上血色又褪去几分,出了会神,毫无头绪,忽想起晏清源还的东西,因事发仓促,颠簸了一路,她尚未清点,忙蹲下身子开箱验书。
    箱中物仍是照先前摆放,归菀生疑,没被动过么?转念想北朝人自不懂这典籍价值,不过拿此当废物而已,定是打开了,觉得索然无味,这才未曾乱翻乱找,她微微松口气,暗自庆幸:亏得他们什么也不懂。
    正要重装合箱,本该在箱底的孔传本《说命》竟不在其间!归菀心头一阵紧似一阵,除了母亲的遗物,这便是全箱最珍贵难得的典籍了,是自己跌落马车时便丢失了?还是晏清源有意扣留?自入了魏军大帐,今日是第一次重见此物,归菀一时无从决断,想了想,悄悄拈起帘子,透过一线光,见那罗延竟坐了下来。
    四下里,除却巡夜士兵手持的火把发出嗤嗤燃烧之声,剩下的便是橐橐的脚步声,偶尔夹杂马儿“突突”的几声鼻息,更觉万籁寂寂。
    他治军似乎也不差,归菀恨恨想道,忙收了思绪。
    待轻手轻脚甫一走出,那罗延身后似长了眼睛一般,猛地回头,笑眯眯问道:
    “陆姑娘有什么要效劳的?”
    归菀脸一热,微垂了眼帘,只觉卡在喉咙间的那句话格外让人憎恶,却不得不说:“我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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