磅礴的羞耻摄住心神,而他的气息太近了,近到归菀生出了熟知感,一呼一吸,归菀就知道他的近身,可也没地方逃,没法逃。
    她的泪水站在眼眶的悬崖,再一步就要跌出声来。
    晏清源笑她:“你实在太爱哭了。”
    又去吸吮她的泪水,带着一股子反倒让人惊悚的柔情蜜意。
    归菀的声音苍白:“因为你的爹爹没有被贼人杀死,你也没有被贼人欺奸。”
    柔弱的声音里,照旧可以充斥不甘和仇恨。晏清源动作一停,往后掣了掣身子,凝神打量归菀:
    此刻,这双眼睛里像是被风沙吹尽的秋空,什么也没有,再一错目,又仿佛看到一簇小火苗在燃烧,虽微弱,却是实实在在的火苗。
    “我给过你父亲机会了。”晏清源很快自若一笑,拧了拧她小脸,归菀疑心为何这个时候他总是能笑得出来,转念一想,是了,他为何不能笑?他是胜利者,是掠夺者,自然是最有资格笑的。
    晏清源的声音重新烫起来,盯着她的眼睛:
    “小姑娘,来日方长,你会慢慢忘记的。”
    她的红唇,像涂了口脂般鲜艳,晏清源疼惜地在上面点了一点,手指拂过,似三月春风,吹动帘栊。
    他就这样居高临下撑着肩胛,望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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