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太学被毁,许多儒家典籍散佚,你箱子里的书,有好些我倒是真不曾见过,可见你陆氏一门果不乏饱学之士,家学渊源。”
    他莫名说了番风马牛不相及的措辞,听得归菀刺心,强忍着泪,也不应话。
    “我来邺城前,住在晋阳王府,父亲常请人开讲经学,有个叫卢景玉的先生,《易》《书》《礼记》《论语》《老子》注了一遍,卢先生的功底并不逊色江左经学世家。”晏清源似颇有兴致,同归菀说起他在晋阳受业旧事。
    归菀本无心去听,入耳半日,却是将信将疑,北朝许多人只说鲜卑语,连中原汉话都不会说,遑论写字,归菀又听晏清源一口一个卢先生,疑心他说的是否范阳卢氏,却对北方效力魏朝的世家并无好感,自几十载前,鲜卑占据东都洛阳,便渐渐自诩中原正统……
    思绪飘了片刻,忽转念想道,你便是读了书,也是未开化的禽兽而已,哪里知晓何为衣冠礼教。
    “大将军也喜欢儒家的典籍?”归菀问他,晏清源偏头摸了摸她脸颊:“就像喜欢你一样啊!”
    他的声音再度温柔粘稠,归菀听得悚然,想姊姊评价他虽算半个汉人,终究一身的鲜卑习性,认识几个字,不过附庸风雅罢了。
    可今日见他的字,也该是下过功夫的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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