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。
    听他这么说,那罗延不由嘿嘿一笑:“那世子爷的软肋是什么?”
    晏清源冷锐的眼风一扫,那罗延便知一时大意问错了话,脑中警铃大作,立时闭口不提,却听晏清源哼哼低笑一声:
    “我么?大概是心肠太软,才惯得你们说话越发没了顾忌。”
    轻飘飘一句,听得那罗延寒毛顿起,忙连声认错,绞尽脑汁地换了话题:“二公子已经回到晋阳了,世子爷不在的这一年里,邺城大小事,二公子也是费心了。”
    晏清源不听提晏清河还好,此刻,面色一瞬转暗:
    晏清河在这一年里,汉人世家打压了不少,有心惯得鲜卑勋贵们放肆,平日里连汉话也少说,甚至当着汉人官员的面,只跟勋贵们用鲜卑话谈笑风生,早已惹得众人不快。晏清源走前,辛苦经营两年的成果,转眼被他败光,如今百业待兴,邺城一摊子烂事,他倒将京畿大都督一职一卸,无忧无虑跑回父亲身边呆着去了。
    见世子面色难看,那罗延皱眉思想半日,犹疑劝道:“世子爷是嫌二公子同勋贵们来往太频繁了?其实依属下看,汉人不过就是给咱们种田织布的,真正打起来,还是要靠六镇的鲜卑勇士,二公子有心迎合,也是为前线战事所想,世子爷还是……”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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