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故交,皆为早年追随立功者,甚见信重,彼此见面寒暄倒无任何生分疏远之处。
四人待同晏垂见过礼,见晏清源也在,便笑吟吟一并让了礼,唯独侍中石腾未与晏清源行礼,径直入座。
余者对视一眼,又齐齐看向晏清源,却见晏清源并无不愉之色,神色如常。一旁那罗延已看得浑不舒坦,俯身蹲在崔俨身侧,悄声道:
“你看把他张狂的,全不把大世子放在眼中。”
崔俨自斟着佳酿,轻甩衣袖:“你急什么?你看太原公,无一人搭理,不照样该吃吃该喝的喝。”
环顾四周,先拿眼角瞥了一眼正同李元之殷殷交谈的晏清源,再看大相国,却是拉着百里子如的手,不知在说些什么,只见大相国甚是愉快模样,唯独晏清河沉默寡言,一人独饮,崔俨这才同晏清源碰了碰目光。
这四人中,与大相国最亲厚者,仍当属尚书左仆射百里子如。大相国虽常年坐镇晋阳,但百里子如时往谒见,两人并坐同食,动辄通宵达旦敞怀叙话,及其当还,大相国更是对其俱有赉遗,宠信之深,天下有目共睹。
说到酒酣耳熟之际,晏清源一个眼色丢来,崔俨便起身默默随他一前一后,往书房方向来了。
“晏慎的事情,我跟大相国已经简单回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