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拿姜汤发发汗,压一压。她倚在榻边,眼睛漫漫扫着四下,那双淡漠无波的眸子,忽的横在了心头:
    她疏忽了一件事。
    倘若他也认出了自己,只是佯装不知,到晏清源那里告状怎么办?
    她闭上眼,一阵阵凉意自脊背升起,再一定神,却觉自己好笑,他告便是,自己不过出去走一走,晏清源总不至于拿她怎样,即便这人不说,那罗延也是要告的,这样想,一时也无谓了。
    于是,在喝过秋芙送来的姜汤,听她耳语几句后,本担忧他不知几时来,但觉头更昏沉,慵慵倦倦,彻底阖上了双目。
    这一觉,她睡得香甜,只是到后半夜,不知怎的,分不清是梦是真,一只手在底下开始作怪,两人纠纠缠缠,不再陌生的饱涨感一下填满了她,归菀骤然一惊,忽的转醒,一缕青丝缠在了雪白的玉颈上,汗涔涔的,莫名的,整个身子似还残留着些许不尽意的空虚,她不由捂住了发烫的面颊,将脸埋起来:
    是梦,可是她怎么做起了这样的梦?梦中人分明就是他,方才,她也真的以为是他来了。
    归菀慢慢将脸掀起,竟不敢再睡了,撑着身子坐起来,抱紧了膝头。
    狐白裘依旧无声挂在那,仿佛成了他的眼,似笑非笑,戏谑地看着她,归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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