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饿么?该用饭了。”
    不管如何,饭总是要吃的,归菀见晏清源放开手,暗舒口气。
    归菀用饭,向来细嚼慢咽,这是自幼的习惯,陆氏家风讲究的是惜身养福。晏清源看她吃相极秀气文雅,默默看了片刻,才点着一道淮扬菜问道:
    “你几时收买了后厨,给你做这些东西?”
    话一出,归菀就听得有些害怕,他这个人,玩笑的语气,不着意透着丝凉意又是那么可怕,手底双箸颤颤,捡了片鱼轻轻放进口中:
    “我吃不惯那些肉酱,让两个姊姊传话给我做的。”
    她壮胆加了句:“大将军若是觉得我过了,我以后不吃。”
    晏清源忽的伸出手来,从她腰间解了帕子去,在嘴角按了按:“不必,我这里,你想用什么用什么,”他笑意深沉地看着她,“等开春,我带你去漳河附近走走,三月三的时候,漳河也有曲水流觞。一个冬天,怕要闷坏了你。”
    江南的春日,有草长莺飞,有东风薰然,年幼时,时令行至三月,双亲便携她和兄长踏青游春,一路上,衣裙落满花朵,两岸边翠色欲流,河水蜿蜒清明得如一条玉带,盛装的男男女女们,犹夺彩霞几分颜色。
    父亲曾问她山水之美,她自是欢喜得很,归菀也永远记得父亲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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