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飒飒青竹旁边,端出的是一副好皮囊,远远观之,清贵得很,和大相国粗疏之气,完全两个样子。
    李文姜先是一惊,很快镇定下来,先冷了半张脸:“大将军府不光人跋扈,一只野猫都跋扈得很,领教了,日后再不敢来了。”
    她不愿跟他过多周旋,放弃甲香口脂,矜持地福了福身,就要往回走,晏清源却不让,伸出一只手来:
    “夫人这话,我不懂呢,我听说夫人出身赵郡李氏,能书会画,还善骑射,这样一个妙人,指桑骂槐起来,”他笑睃着李文姜眸光微动的一张脸,“也是这么了熟于口?更何况,哪有夫人不敢去的地方?”
    这个女人,在席上的一举一动,晏清源悉数看在眼里,她的一些传闻逸事,也早打听得明明白白,年纪不大,却很会兴风作浪的一个小妇人,之前晏慎为沧州刺史时,家中有一单为其讲佛的沙门,甚得晏慎喜欢,李文姜不喜那沙门,吹了几句枕边风,竟惹得晏慎大怒,不问缘由,活活将沙门打死,个中理由,晏清源有所耳闻,此刻涌上心间,面上的笑意更莫测了。
    “大将军,”李文姜眼波一转,眼角睨他,“奉承也好,挖苦也好,我都是没功夫听的,因为,我要回我夫君身边去。”
    夫君两字咬得重,她略含讥讽地

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