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菀轻轻抱起,在她耳边笑了一声:“我还没死,你可不能死了,不是一直想找我报仇的么?一巴掌都受不住,脸皮那么薄,怎么报仇?”
他温柔低语着,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,端起碗,噙了一口含着,俯首捏开她滚烫的双唇,就这么送了进去,极有技巧地兜住了,倒没有汤汤水水地全白费。
反复几回,晏清源只觉嘴唇发麻,当初吻她,都没这个功夫下的大,拿袖口顺势给她拭了拭嘴角,又轻轻卧下,才怜爱地抚了抚她长睫,弹了一下:
“救不回来你,我可是要杀了你姊姊的。”
再如何逗弄,归菀还是毫无生机地躺在那里,倘不是一息尚存,悠悠吊挂着半口气,真同死人也无区别了,四下里鸦雀无声,晏清源又命秋芙打水进来,拧一把手巾,敷在了额上。
她这个病症,起的急且凶,抑郁之气,堵得不能发散,越过越重,想要病势减退,尚要看天机,日后调养更是后话,晏清源撑额回想了片刻:箭伤、小产、城破一连串都受了下来,他不信陆归菀这一回过不去。
娇滴滴的女孩子,有时反倒比男人更有韧劲,否则,孩子怎么生出来的?他不知哪里冒出这么笃定自若的念头,起身拿茶水漱了漱口,不疾不徐地来到案前,看着已经搁置几日的消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