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稍有迟钝,慢了慢,才觉得有些古怪,秀眉微微一蹙:“我姊姊在这,还会有谁挂心我?”
晏清源莞尔,自若应道:“你的卢伯伯啊,他不挂心你?”
一语说的归菀无言,看了看他,忽然发觉这人眼睑底下,多了两抹郁青,说话时,随着羽睫一垂一扬的,间或显现,是从未见过的,对归菀而言,晏清源永远丰神英拔,不见颓势的一个人,那张脸,是不会有什么变化似的。
看来,他也是个肉体凡胎呢,归菀闷闷想道,一时间,没有多少力气和他说话,索性把脸一偏。晏清源看她样子,一笑而过,上前给她掖了掖被角,一股熟悉的熏香,就此覆盖到归菀脸面上。
味道刺激的归菀猛一回神,隐约记起些什么,也不知是药的温度,还是他唇舌的温度,分明还在一般,归菀发窘,脸上不由一红,正被晏清源看得一清二楚,忍不住就逗了她一句:
“看来确是好些了,都有力气害羞,不过,陆姑娘,我没做什么呀?”
说的归菀更觉赧然,伸手去拉被子,衣袖被卷起了皱,一截欺霜赛雪的腕子露出来,只在晏清源眼前闪了一瞬,转眼就藏匿了。
晏清源微觉可惜,念她尚在病中,暂且放过,俯身在额间拿嘴唇轻碰了碰,才从阁内径自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