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不要在白天?”说完手一伸,取下榻头不知几时放置的一个匣盒,又起身端坐了。
    归菀看得茫然,他不是要做那件事?她难以置信地悄悄探了他两眼,晏清源正对着自己笑,戏谑的意味十足:
    “怎么,我还不急,这么些天,你急上了?”
    “我没有!”归菀忍不住高声辩解,晏清源眉头一皱,嫌弃似的,往后掣了掣,“你嗓门原来这么大,我耳朵要被你吵聋了。”
    归菀一阵羞赧,半撑着坐起,低头不说话了。
    晏清源弄的那匣盒上的金扣“吧嗒”乱响,似在思忖着什么,忽的拿过给她暖阁里放的一柄塵尾,一勾,托起了归菀的下巴,那双柔弱美丽的眼睛便又看了过来。
    “你在病中,我一直没说,这回的事情,”他笑了笑,“你真是个没用的,她打你一巴掌,你还回去啊,以前在寿春跟我闹的时候,不是力气很大?”
    这件事,归菀本都有心去淡忘,晏清源偏来揭她伤口,归菀眼里慢慢噙了泪,半日,颤颤喘上一口气:“我今日种种,全拜大将军所赐,大将军心里不清楚吗?”她一面说,一面避开塵尾,厌恶极了这种逗猫逗狗的拂拭感。
    言尽于此,归菀不再说什么,晏清源目光在她身上掠了半日,从头到脚,从眉到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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