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仆有不利索的地方,崔俨便疲于往来,忍不住顿足骂两句“蠢货”,亲自给铺开摆平了,珍之重之的,还要拿衣袖拂一拂。
    晏清源俯身随手一拈,入目的,是一本《左氏春秋》,署名处,则为一行中规中矩的楷书:晏清河抄本。
    手底翻了两页,晏清源复又放下,一手持柄,马鞭掂在另一掌心间,笑吟吟地踱到了崔俨身后,朝家仆们打了个手势,周围一下安静下来。
    崔俨正觉纳闷,一起身,看家仆们个个噤声不语,耷拉着个脑袋,毕恭毕敬的,再一转脸,面上顿时变作惊诧:
    “大将军?怎么这个时候屈尊下顾到属下的府中来了?”
    晏清源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马鞭,笑着看了看四下:“我吓到中尉了?难不成中尉背着我,做了见不得人的事?”
    崔俨到底跟他几载,这个时候,语气看似寻常,那笑眼也寻常,可期间微妙的一点点不同,崔俨都领会得一清二楚,一时不知他意指何处,也就笑着打了个哈哈:
    “我如今一出门,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杀气,只怕御史台叫人给拆了去,明面上都且要过不去了,大将军不妨再教一教崔俨暗地里的本事?”
    他这一引,引到御史台开始弹劾权贵的事情上去了,半真半假地埋怨了起来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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