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都在这一眼之中了。晏清河立时明白过来,两人心照不宣,无须晏清源详解,嘴角微微一抽:
    “阿兄,他一个少年人,即便藏着这样的胆子,也断不敢冒然行事,后头少不了人谋划,不过,养出几个死士,就敢在上元节行凶,倒让人说不出他是愚是痴。”
    想到小皇帝动辄以“朕”自称,晏清源面色一沉:“陛下这是想造反,一个废物而已,没有我晏氏,这宫阙万千,也就是一把火的事,我倒要看看,他到底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。”
    话挑的露骨,晏清河面色平静,跟着晏清源回东柏堂,把宋游道那十几道折子摊到案上,一扫过去,连串的名头看的两人也是颇为意外:
    太师广阳王元修月、太保石腾、司徒徐隆之、司空柏宫、录尚书事元文若、太尉百里子如等一众勋贵皇亲真是被他一鼓作气,一网打尽。
    虽弹劾的是官贷金银,非指事赃贿,也引得晏清源不由撑案哈哈一笑:“亏得柏宫在河南,否则的话,定会在尚书台暴打一顿宋游道,到时,我还真难办,这个架拉不得啊!”
    晏清河暗自想着心事,什么也未表露,只说道:“宋左丞奏驳尚书违失上百条,省中不少人已经怨声载道,依弟看,别说柏宫要打他,恐怕太原王儒等人被惹火了,也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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