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菀手在抖,满目的血,激得她热泪盈上来,不知是惧是喜,脑子凝滞了,呼吸也跟着起伏不平,忽然就见晏清源冲她微微一笑,一张脸是镌刻过度的白面首:
    “要么杀了我,要么下山找人,不要犹豫。”
    一字一顿,他的嗓音早因剧痛而变形,豆大的汗滴子,蜿蜒而下,可那双眼睛,还是如星光般明亮,亮得灼伤归菀,她不觉退后一步,金簪子死死攥在手中,已经是潮湿一片。
    那双盈泪的妙目中,只是一直潋潋动着。
    晏清源再不能说出一个字来,手底的血洞如注,可这个陆归菀,先成了死人,一动不动,实在也让他无言。
    “小贱人!”但听一声厉斥,那罗延鹞子一样不知从哪迅疾冲到了眼前,他一把抓住那正随风轻柔翩飞的青丝,用力一搡,便把归菀整个人轻而易举地推出了数尺远,归菀一阵天旋地转,摔向了草丛中,额角硌到碎石,顿时渗出了几丝丝殷红。
    晏清源目中一沉,一记冷锐的眼风迎上扑到眼前来的那罗延,看的那罗延一阵心虚,却也顾不得事后如何,彼时,他疾驰出去后,脑子忽的转过弯来:
    调虎离山!
    四个大字从脑门前飘过,吓得身子都僵了,当下调转马头,带着一道准备自西北包抄的骑奴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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