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爷。”
    空气忽然有了几分苍寂的暖意,等重新上路,驶进并州地界,果真开始飘起点点飞琼,鹞子的一声嘶鸣,从头顶苍穹洒落,归菀抬头一寻,雪花掉进眼里,迅速融了,她忍不住对晏清源喊道:
    “世子,你看!”
    “看什么看,少见多怪!”晏清源知道她惊奇什么,讥诮一笑,翻身下马,命人把马车送到前头,携归菀上来,又自是另一番天地了。
    “怎么说落雪就落雪?”归菀自言自语,把车窗推开条缝,还想找那只野鹰,除却一片灰蒙蒙的天,洁白白的雪,再没踪迹了。
    晏清源笑而不语,阖目养起神来。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雪越下越大,刘响不得不叩壁请示:“世子爷,必须得走官道了,前头十五里外才有驿站。”
    晏清源睁了眼,一看归菀,早窝在车壁拐角睡着了,那个姿势,也不怕扭伤脖子,他轻轻踢一下她的脚,归菀身子一动,睁开惺忪的眼,神智还不大清醒:
    “秋姊姊?”
    颊上猛地作痛,晏清源已经捏上来晃了晃:“发什么呓语,下来醒醒神。”说罢把人弄出车,凛冽的风一吹,归菀当真清醒了,湃骨的凉。
    晏清源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,往前走了几步,抱肩四下望了一望,把目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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