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还定在她身上,一时间只剩轧轧的车辙声,良久,归菀忽抬首对他眨了眨眼:
    “当晚你和我说过去晋阳,我是让秋姊姊帮我送了封短笺,是想告诉我姊姊,我得跟着你走了,不知几时能再见……你如今都不许我见她。”
    这会和盘托出,晏清源分毫不惊讶,只是点点头:“很好,你愿意跟我说实话,我向来给人说话的机会,因为,我知道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,迟早吃亏的是自己。”
    “可是,世子也该知道,我姊姊绝不会有认识北朝皇帝的可能,更没本事撺掇皇帝杀你。”归菀盘算的很清楚,当日秋芙能出得了府,晏清源未必不知道,她不说,叫他起疑心,只会更糟,剩下的,便是替媛华再接再厉洗清嫌疑了。
    晏清源含笑听着,不打断她,一副静候高见的模样。
    归菀措辞谨慎,唯恐多说多错,脑中闪过一点,迟疑了下,还是道了出来:
    “你若觉得我卢伯伯会有这个本事,也太高看他,你们的皇帝,周围那么多宗室旧臣,要听一个南梁降将的话?”
    说到这一咬牙,垂下头轻轻道:“世子要让我剖析,就是方才那人说的一句,皇帝把你当乱臣贼子,他动不了你,只能剑走偏锋。况且,世子平日严刑峻法,得罪了他人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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