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入膏肓,也差不太远了。
    他若是死了父亲,是什么样子?归菀念头一闪,微攥了攥帕子,起开身,给插花换过清水,坐在案边提笔想写字,半天凝住不动,再一回神,笔被人抽走,一团阴翳罩下来,晏清源已经坐到她对面:
    “不想写就不写,白白浪费我家上好的纸。”
    一垂首,才发觉原是洒金熟宣上洇了片墨,北地自然难得宣纸,归菀没说话,几笔就点成了朵墨梅,往他跟前一推:
    “谁说我要写字了?”
    她刚洗过头发,青丝半干,乌云般散落在肩头,衬的如玉小脸,越发雪样剔透,此刻,娇俏又含羞地看着自己笑,眉梢那抹天然妩媚,更被点染得鲜妍得趣,晏清源目光难移,顿了一顿,才伸手撩过一缕青丝,深嗅了一捧满鼻的馥郁,犹不满足,把人拉到怀里,归菀身子一软,就躺到了膝头。
    手无意被他躞蹀带硌到,且又是凉凉一触,归菀忍不住想给他解下来,等意识到自己想法,吓了一跳,在晏清源看来,正无缘无故红着脸,随手捞起把梳子,给她慢慢梳着,含笑道:
    “你老脸红什么?”
    归菀娇羞回望他一眼:“你这躞蹀带,那么硬,硌得人难受。”晏清源眸光微转,把她人一拉,扶起来,抱坐到胯间,搂住

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