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沉思,良久,才将信函一一装封,扭头一瞥,似早察觉刘响回来了似的,给个眼风,刘响前行几步,就到眼前来了:
“世子爷算的不错,大雪阻路,信还没能……”
这就要要呈上来,晏清源挥手阻了,先不听,拍手叫来名亲卫,吩咐道:
“这几封信,加急送出去,告诉驿站管事的,多加派几个人手,一不能丢,二要快。”
亲卫急急应下,拔腿顶着风雪去了。
说完,手一伸,那封边角有些濡湿的信,就递到了晏清源手里。
翻来覆去,反正面看了遭,没什么奇特的,“顾姊姊亲启”几个大字,却宛若流云,他无声一笑,直接撕开,纸间犹带一股似有如无的芬芳,是美人独占的,晏清源立刻想起当日她涂香膏的情形,不由自主的,放在鼻间轻嗅了下。
这样的一缕芳香柔情,一入鼻,就似可告慰他连日来的金戈铁马奔波劳苦。
只可惜,信是往邺城送的。
晏清源面无表情自头看起,逐字逐句的,目光锁在“椿庭既倒,萱花犹茂”一句上,流连不去了。
写的一手好字,不负她家学。
也用的一手好典,再往后,凄凄切切,缠绵哀婉,末了拿“愿来生把椿萱再奉”作结,晏清源轻抚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