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案上成摞的公文,堆的像个小山丘,晏清泽一瞥,无端一阵焦躁,深吸口气,平复下问道:
“二哥府里的人,胆子也太大了,怎么敢那样瞧着咱们?那样的人,他怎么好留着?”
说的自己心里也咯噔一下,小脸微微发热,抬头见兄长露了个玩味的笑:
“不消什么人,若是奇货可居,你二哥既想养着,随他罢。”
把茶碗一撂,双手交叉,晏清源皱眉笑道:“就是这件事?我教你一个词,风声鹤唳。”
没想到晏清泽接的快极了,脸一扬:“我知道,这个词说的是苻坚败于八公山,就是阿兄打的那座八公山!”
八公山,往事劈头而来,晏清源回味着这几个字,仿佛时间又把他带回攻寿春前的那些日子,他不由把军报一抽,掂量几分,寿春魏平守而不出,同当初陆士衡何其似也!
难道天道真的有轮回?
只一瞬,晏清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,纵然寿春再失,他也会再拼力夺回来,天道?他就是要天道在他。
晏清泽把兄长端详了片刻,难能猜他心思,只见他忽沉默下来,神情莫测。
犹犹豫豫的,晏清泽起身,朝他行了个礼,轻吐出口气:
“那我回去睡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