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恸哭,归菀哪里还禁得住,狠下心,将手抽出,泪眼朦胧泣道:“卢伯伯,我去了,晚了我怕他改主意!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守信!”
    归菀扭头奔去,未几,消失在了看不见尽头的一片黑暗里,卢静还在眯眼张望,眼前忽蹿出个人影,把牢锁一开,不由分说朝卢静口中揉了团脏抹布,又把他两只手一绑,踢向了稻草堆里:
    “世子爷说了,防着你别又咬舌头自尽,便宜你了!”
    这狱官冷笑一哂,转脸又“咔擦”一声锁上了。
    等归菀回了东柏堂,直奔晏清源的书房,遥遥一目,见那点灯光还在,心中松口气,提裙跑了进来。
    里头却并无晏清源,归菀一愣,抓住正在收拾案几的婢子问:“世子人呢?”
    “世子在听事会客。”
    归菀二话不说,转身就往听事跑,一口气奔来,临到跟前,屏气凝神,果然听得隐约一片人语,不觉收紧步子,廊下立着的不消看,一打眼就知是那罗延。
    隔了数丈远,归菀也能感受出他那道目光里的嫌恶,便背过身去,束手而立,静静依在阑柱上,等着晏清源了。
    就在归菀到的前一刻,新一份军报又飞进东柏堂,晏清源看过,传阅给这几人:
    “魏平守不住寿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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