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扭头往窗外一瞧:
碧空如洗,风拥着云朵往南走,叶簇着花朵艳艳地开,就连燕子,也忽高忽低翩跹着两翅,剪出个漂亮的影儿,得意地飞。
那凭什么,她先把自己吓得汗不敢出,人不敢动,遂把衣裙利索一整,挽起袖子,亲自研墨抻纸,斟酌许久,一落笔倒写得极快,把个火漆一封,喊来小丫头,镇定吩咐:
“首饰还没送走是不是?拿来,你陪我亲自去一趟。”
这小丫头一愣,等明白媛华说的什么,立下羡慕起洗月来了,做人奴婢的,有这样一个主人也是三生有幸啦!却又备受鼓舞,把个精神一整,二话不说,鞍前马后,按媛华所吩咐行事去了。
此时的东柏堂里,晏清源草草用过饭,便忙于前线粮草辎重运输一事,泡在了值房里,从度支手里过了遍幽、青等州的盐铁税,又查阅了粮仓计薄,部署下去,再出来,已经是两个时辰后。
风声缭绕,鸟语花香,他不由朝梅坞方向看了一眼,问那罗延道:
“都交待清楚了吗?”
那罗延分明不大情愿,心底犹似一只气鼓了的鹌鹑,羽毛都炸直了,面上却不敢:
“世子爷放心,绝对无一人敢泄密。”
暗道陆归菀要是知道了,恐怕要寻短见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