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陡然这么动作,又臊了个红脸,按下他手臂,轻声嗔道:
“世子的扈从都跟着呢,叫人看见了……”
手劲不小,分明窘迫,晏清源目光往她脸上一扫,笑笑不提,转口问说:“看了这一路,巍巍太行,比之江左的烟柳画桥,风帘翠幕如何?”
听他话里正经了,归菀面上红潮方慢慢褪去:“世子为何非要一较高下?秋风塞北,杏花烟雨,各各终得擅场。”
腰上猛然被箍得一紧,归菀几要呛出眼泪,喉咙直痒,晏清源惩罚似的咬住她耳朵,暧昧道:
“我可没这个意思,你说说看,江南是不是也如你这般香甜?”
归菀被他鼻息喷得连着脖颈也痒了,被勒得难受,又气又羞:
“世子放开我呀!”
暗道我才不要说,说了定引得你为逶迤绿水迢递朱楼折腰,如是一想,等晏清源手一松,归菀便潦草敷衍句:
“大概就是可和露摘黄花,带霜烹紫蟹罢。”
晏清源闻言哈哈一笑,十分开怀:“好,不知菀儿几时同我一道摘黄花烹紫蟹?真名士自风流,你们的名士确实不少!”说到这,又略带了点讥诮的意味,把马缰一扯,喝令疾驰去了。
过壶口关后,他们一行已经走了七八日的路程,暂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