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儿身,我定赏你个兰台御史做做。”
    归菀无奈,又听他打趣起自己,把头发一挽,索性豁出去道:
    “那世子在这好好再看一看《后汉书》罢!”说完,扭身就去稍间,晏清源起身尾随,把人往床上一压,忍不住的,又好好惩罚了一回。
    翌日一早,一行人复又上路,经过一夜休整,晏清源全副精神打的十足,加之晋阳在望,快马加鞭,不过三五日,抵达晋阳地界,正是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之时。
    归菀本窝在马车中昏沉睡着,虽这一路,走走停停,不比上一回,可她纤质少女,到底不像晏清源,动辄精神抖擞丝毫不见疲态,主动提要换马车,拥着靠枕,就倚在车壁睡过去了。
    朦胧间,只觉车身一震,便知应是到了晋阳。她揉了揉眼,一掠鬓发,把车壁内带来的包裹扯来,就要下车,帘子早被人一掀在那静候着了,见晏清源作势张开手臂要掐腰扶她,归菀却轻轻一推:
    “我自己下。”
    说着踩着杌凳,一提裙角,颤颤巍巍下来了。
    把包裹往臂弯里一挎,因没给她带丫头,凡事归菀亲力亲为,倒也习惯,随晏清源朝晋阳宫方向走来。
    一回生,二回熟,再看那两排的带刀侍卫,归菀也只是一瞥而过,门口阶下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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