蝉自打太阳一露头,便聒噪得人心烦意乱,厌得很。
    听闻晏清源去狩猎,心下惊诧,又自无奈,先到梓宫拜礼同穆氏一会面,莫名就心酸难忍,府里有丧,倒可以尽情就势哭起一场,公主扶柩泪流不止,憋着嗓门,不好哀毁太过等被人扶到侧房歇息片刻,刚饮一杯酪子,见穆氏掀帘进来,忙掖了帕子,起来见礼:
    “家家。”
    一想到中枢已经将太妃名号给了穆氏,自己却要把她的老路,再走一遍,且不知能否峰回路转,日后重挣个正经身份,一时间,心灰意冷,勉强提着劲告诉穆氏:
    “邺城文官们正商量大相国的谥号,妾不懂那些,只知先定了个‘武’字。”
    穆氏心如明镜,见她神色悲戚,面无希望,便应了几句,再问邺城其他诸事,不是摇头便是点头完全心不在焉神思飘忽了。穆氏看不惯,也不跟她废话,直言不讳道:
    “男人要成大事,女人就要学会牺牲,公主要是嫁个小门小户就罢了,这些,自然不当理论。”
    虽是安抚,却又自带警醒,公主知她性情也是果决坚韧如石,自难学会,遂把个哭丧脸一垂,抹了泪:
    “妾知道,他但凡做什么,妾都站他这边。”
    话虽如此,心底却有几分自暴自弃之意,

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