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又出去了,媛华皱了皱眉,却也没说什么。
    这个丫头,整日浑浑噩噩,总是跟没睡醒似的,若不是因为听说跟府中管事婆子有些亲戚关系,媛华早换了人。此刻,见了归菀,欢欢喜喜,不愿因琐事烦恼,把她扯过来一坐,两人说起话来。
    “姊姊,你拿佛珠做什么?”归菀手一伸,捧在掌心看了看,忽的想起晏清源房中也有这东西,无聊错了两下,那声响,蓦然和寿春城外初见他时听到的动静重合了,原来,当日他手里拿的是佛珠呀!
    归菀立下冷了脸,只觉讽刺,火钳子烫手似的,把佛珠丢开,媛华在一旁说的什么也没听见耳朵里去。
    媛华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瞬,见她出神,也不多问,岔开话说:
    “他怎么肯放你出来?”
    方才漳河滩那一幕,还萦绕眼前,归菀做错事一般下意识就去抚唇遮颈子,唯恐留了他什么印记,被姊姊看到,腼腆一笑:
    “他带我去了漳河,回来时,顺路就放我过来了。”
    然而,这一副情态,落在媛华眼中,早看得心知肚明,心中一阵窒痛,顿了顿,见归菀还是含羞坐着,文文静静用了口茶,旋即又放下了:
    “姊姊,我听他说,涡阳打了胜仗,柏宫没被抓着,而是往淮南逃去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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