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我还得继续养一养,再说罢。”
    那罗延长长地“哦”了一声,欲言又止,不大死心,先打个幌子:“世子爷,你一直都说萧器他就是个纨绔子弟,还留着干嘛呀!养久了,万一他,居心叵测的,可就危险了。”
    余话不提,很有深意地看了看晏清源,期盼他能领悟似的,晏清源毫不在意:“他?你太高看了。”
    一听这话音,那罗延趁机而上:“陆归菀也只不过是个弱女子呢,不照样伤了世子爷!这些南梁来的,就没一个安好心的!留着就怕成祸害,世子爷,你还没吃够那个陆归菀的亏呀?”
    说完,眼巴巴看着晏清源,暗暗发急,陆归菀在那晾也晾够了,要说这个把月,是还等着南梁的消息。眼下,尘埃落定,世子爷还等什么呢?恐怕,那个怜香惜玉的心又死灰复燃了!
    晏清源面上一点端倪也无,却也没有否认,把文书一推,看他一眼:“你先去罢,我心里有数。”
    说完,撩袍出来,信步一走,在犹如绿嶂的梧桐树下负手站定,笛声幽幽,是从梅坞方向传来的,丝丝缕缕,在耳畔萦绕,晏清源微微笑了,顺手拈起落在石桌上的一朵浅紫梧桐花,转了一转,不由吟道:
    “霜中能作花,露中能作实。摇荡春风媚春日,念尔零落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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