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微醺,停了,无奈鸣蝉不断续地接上,响遏云霄,这个时令,正是中原大地最热的时候,她梳好头,朝包帽里一塞,抚了两把,才发现:
而晏清源已经不知去向。
归菀走出来,外头一切井井有条,擦拭兵器的,起灶烧饭的,喂马晒柴的,各自忙碌。她有些赧然,什么忙帮不上,只能白吃白喝,脑袋瓜里不知怎的想起以前的话,忽然很想试一试,轻咳一声,大大方方走向一个正点火的小兵跟前,拿捏着嗓音,说道:
“我帮你烧饭。”
刚一场透地雨,柴火都是湿的,好不容易从晏岳的军中借来干柴,小兵点着了,粗粗一乜归菀,见“他”一张脸白净得跟姑娘似的,身子也单薄,被肥大的兵服裹着,真不知从哪征来的!小兵这么一嘀咕,没留意人怎么冒出来的,遂把手里一根短柴一丢,啪啪拍了手:
“呶,你烧吧。”
说完,去把今早拖来的断枝翻腾晾在了太阳底下,归菀好奇一瞧,暗暗记在心里,似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这边,她蹲下来,只顾添柴,塞得满满当当,那烟越来越大,火却越来越小,归菀不免又急又惑,终于,在她奋力的扑救下,那火,是彻底灭了。
烟雾缭绕的,呛的她直咳,她捂着嘴从这片乌烟瘴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