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。
利箭嗡鸣,几是擦着耳畔,一阵黑雨从归菀身边斜掠而去交织成诡异一道光幕,独独把她晾在中间,直到弓箭手们忽然收手,归菀纤弱的肩膀一颤,强撑着竟没有厥过去。再一定神,魏军收兵,竟无杂音,已经有条不紊往回去了。
晏清源转身就走,头也不回,留给她一个决绝无情的背影,很快,拨开人群,走到前头去了。除却收拾残局的兵丁,只剩晏清泽,把弹弓朝腰间一别,走上前,好声问她:
“陆姊姊,你的伤有碍吗?”
归菀还没能回神,怔怔地朝脖子间一摸,半掌的血,这才疼得嘶了声,于是,把袖管中帕子费劲掏出,捂在上头,瞥一眼他腰间,苍白的面上勉强浮起个笑容:
“是你用弹弓救的我呀?”
当日打掉她发间玉簪的孩童游戏,鬼使神差的,化作今日救人利器。
那弯弯笑眼,温柔几许,晏清泽倒不好意思了,把脑袋一挠,嘟嘟囔囔也不知嘀咕了句什么。
“多谢。”归菀气息不稳,脸色难看的厉害。
两条腿,沉得拉不动,归菀忽发觉嗓子眼也疼,是喝了太多风,再一垂首,掌心亦火辣辣跳着。脚底不知踩了什么,疼得厉害,浑身上下,就没有对劲的地儿,归菀只得忍痛,一瘸一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