琢磨出他这是个什么意思。
    斛律光默然一笑,把两只眼睛看向了李元之,李元之则一拱手,微微笑道:
    “下官愿为大将军一验其梦。”
    晏清源哈哈一笑,把白羽扇丢到他怀里:“切记以礼相待。”
    扇子一接,李元之解下了腰间佩刀,由一旁的苍头奴捧了,换身白衣,这才辞别晏清源,乘一小舟,独自飘去了颍川城头。
    没带一兵一卒,手中也没武器,施施然跳下船,信步而来,如入无人之境,这般从容,看得西军虎视眈眈,无数双警惕的眼睛刀子一样扎在李元之身上,李元之也不惧,大大方方告诉上前拔刀阻拦的侍卫说道:
    “某乃李元之,奉大将军命而来。”
    见到高景玉,李元之把他稍一打量:哦,很是憔悴,不过那一双锐目还是沉毅得很呐,大将风范一点不折。
    他朝高景玉打了个揖,还没开口,就被高景玉的都帐先声夺人给喝斥了:
    “你是来游说羞辱我大行台的吗?!”
    李元之温和笑笑,把羽扇诚意十足地一呈:“大将军仰慕行台已久,某前来,为大将军求贤,大将军言行台有名士之风,特深诫要以名士之礼相待。”
    高景玉不接,自嘲冷笑:“倘若出降,何来名士之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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