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不对,果然,风向又变了,刮起了罕有的北风,晏清源合计有时,兀自摇首:
    “这个地方的风向太过诡谲,不可用。”
    刘响一面留心四周情形,一面又被他话头吸引,两只眼睛四下里乱转,只腾出一张嘴:
    “世子爷,难不成咱们跟贺赖要在这打?”
    这儿地形好,平坦,开阔,最适合晋阳铁骑野战了,以他们的人数打贺赖,简直是手到擒来!
    此刻,晏清源虽无轻敌心态,却是洒然一笑:“这个地方么,是不错,他既要死地求生,我就恭候大驾。”
    刘响一拍脑门:“世子爷,你已经算准贺赖要渡渭水过来啦?”
    晏清源笑而不语,眼睛一定,还是看着东南方向,说一句“走”,扬鞭抽马,一前一后的又往东进了。
    赶到这片芦苇荡时,天已向晚,密密层层的碧尖上折射着点点金光,风一过,飒飒的声音犹似掠雨。这一带,渭水忽折道向北,拐了个弯,浩浩瀚瀚芦苇堆在河曲之间,地势极狭,却又如密林深不可测。
    晏清源先看见的望云骓,目光一动,便翻身下马,走到一个蹲在水边伸出去一只脚不知要做什么的身影,兜头就是一鞭子。
    鞭影从归菀眼前落下,她一抖,吓得很,扭头一看,不由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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