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过还是下意识地把话头一收,看看晏清源的神色,晏清源神色平静地把头一点:
“继续说。”
“打下长安,只是时日问题,但就怕一件事,死了贺赖,关陇豪右们的人心向背如何?贺赖经营多载,很得人心,属下就担心一件事,他死了,关陇的豪右会再推一个领头人出来对抗世子。”
晏清源很赞赏,表示认同:“太宰跟着大相国跟贺赖交手无数次,对关陇的情势,脉把的很准,不过,在他手底得志的其实还是北镇鲜卑人,他礼遇关陇汉人豪族,给的都是清而无权的高位,有能立赫赫军功者,升迁也并不显著,这群不得志的人,恰是我们的突破口。”
听他一口一个鲜卑汉人的,晏岳心里有抵触,试探问了句:
“世子的意思是……”
晏清源一抚额头,笑道:“等我们到长安,段韶也差不多了,到了长安,发布什么诏令,会一会哪些人才是最重要的。人心这个东西,要么以利得之,要么以义得之,对于大部分人来说,不过利字当头而已。至于百姓么,能吃饱饭就是福气,哪管你谁来做皇帝?”
说完,让归菀上前来:“替我备笔墨,”他对晏岳又道,“我先给段韶手书一封,太宰去准备下,我们也这就启程。”
等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