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,一干丫头做的粗,晏清源也不甚在意,除却十分钟爱归菀给他熏衣,不知被子也是这样熏出来的,归菀一面仔细铺开被衾,一面道:
“叫雪中春信,去颍川前,我教秋姊姊做的,正好留冬天用。倒也简单,不过是寻常的桃花、细辛、丁香等物,本该加龙脑香的,北地没有,其实江南也罕见,所以,我让秋姊姊用青桂皮和茉莉花替代了。”
她娓娓道来,温言软语,一室内,此刻香风细细氤氲如梦,晏清源只觉骨醉如酥,跌入云丛一般轻盈微醺,再去看她,花斜雾下,眉目如画,便看进那双乌黑光亮的眸子里,笑道:
“好别致的名字,你的确是富贵生活养出来的女郎。”
归菀默了默,低声道:“我在会稽时,闲来无事,跟姊姊们在一处琢磨合香消遣罢了。”
晏清源把拓片丢开,走过来,同她一道再翻了翻被衾,暧昧一笑:
“难怪你身上总是幽香不断。”
归菀走神,神思早飘回往会稽的那段旧日光阴里去了。一想媛华,眼圈倏地一红,极快地忍住,手底摸了摸,察觉出被衾蓬松起来,便给抱回,正弯腰铺床,晏清源从身后把人纤腰一揽,将归菀的脸别过来,盯着那嫣红的唇瓣,忽而一笑,极霸道地重重吮在口中,不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