稽,一会在寿春,不知怎的,又跑到了晋阳,那座大佛,一直对着我微笑不语,我问了他许多问题,他也不回答,就那么笑着看我。”
    晏清源以手支颐,另只手,顺势拈下一朵菊花,撮起花瓣,弹到她脸上:“唔,你都在神佛跟前问了什么呢?”
    归菀把脑袋一垂,摇了摇头:“我忘记了,兴许,这世上,许多问题本也就是无解的。”
    晏清源淡淡一笑,把残花丢开,一眼瞥见案头放得整齐的一沓拓片,唯恐被风吹乱似的,特意拿他一枚印章压着。他眼波一转,抚住归菀肩头:
    “既然你忘了,等想起来,再告诉我,也许,我能给你答疑解惑呢?”
    烛光里,他笑吟吟的模样也同样温柔可亲极了,深邃的眼,里头尽是星光,眸子在他脸上驻足片刻,归菀不由出神,等见他要脱衣裳,忙扯住阻了:
    “世子,你再唱一遍《敕勒歌》行吗?用鲜卑语再给我唱一遍。”
    不必费力,晏清源就把袖子从她手里挣脱出来了,哂笑:“不唱,大半夜的我发什么疯?”
    归菀怔怔收回手,寂寥一笑,晏清源睨她笑:“又没到你生辰,听话,睡吧,明日下朝后我回来还有许多要事。”
    “世子明日下朝回东柏堂吗?”归菀心神渐定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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