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调养好,怎么就看得那么远了呢。”
“调养陛下的身体非一时之功,等神医声誉恢复之后,又怎知我还未能达到神医所说的高度呢?”
相希瑞一怔,原本的咄咄逼人一瞬间消散。他目光沉沉望着衡玉,衡玉嘴角扬起笑意与他对视。
半晌,相希瑞收回目光,端起手边已经不冒热气的茶水饮了一口,方才轻叹出声。
“我自记事起便开始学医,十五岁起随我父亲出入高官贵胄的门庭,二十岁出师入太医院,三十五岁任太医院院正,见过那么多贵人,唯独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。”
“人活在这个世上,怎么能没有敬畏呢,敬畏天地鬼神,敬畏帝王权势,总能找到一些该敬畏的东西吧。”
相希瑞从椅子上站起身,“孩子,我在你的眼中看不到敬畏,这样不好。”
衡玉也随着他一道站起来,把搁在桌子上的医药箱背到肩上,走到相希瑞身边搀扶住他,“能困住我的,从来不是敬畏。”
相希瑞一笑,却也不再多言。
他自己这一生活着,为名为利,愧对列祖列宗。他根本没有过好自己的一生,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的生活呢。
“走吧,你带我进宫去,只是不知道陛下还愿不愿意我这个罪人为他调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