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伯父要你学的就是纸上这四个字。”宋祢将写好的桃花纸递过去给衡玉,衡玉恭敬接过来,垂手道:“伯父放心,明初自有分寸。”
她已经出尽了风头,接下来的确是该低调一段时间了。
从宋祢书房出去的时候,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细碎的春雨。
站在檐下的婢女为衡玉撑开伞,衡玉伸手接过,走进雨雾之中。一路脚步未停,穿过长廊来到庭院,再次撑开伞步入雨雾中,折了院子边上茂盛生长的紫箫竹上一片柔嫩的叶子,拭去叶片上的水迹,在这浓重的夜色里吹奏出一曲悲歌。
又是一年春雨时。
衡玉开始过起了足不出户的日子,就连何珈等人递上拜帖衡玉都没有见。
宋祢的身体没有以前康健了,与衡玉等人商量过后,不久就上书辞官,辞去了三公之位。三公九卿高位之上,再无一个陈平宋氏之人。
很多人都能感受到一种萦绕在洛阳上空的、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氛。
但谁都没做什么,晋朝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风调雨顺,百姓休养生息,而皇位上的帝王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经绷得太紧的原因,竟是越发荒淫无度起来,为宠妃修建一座座高楼,在朝会上公然责辱宁卫军主将何珈,无视江南水灾陈情,提拔宠妃族人担任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