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的气氛中清楚回响,“何珈,几十年后你我也已经尘归尘土归土,后世之事又哪里担心得过来呢?昔日太祖皇后为宁卫军考虑过退路,但宁卫军在你我接手之前又是何等光景?”
“兴许还有人会说,天下大势久分必合,久合必分,既然终有天下分裂的日子,又为何要执着于天下一统?我辈难道因为畏惧将来,就不为当下付出吗?”
“你我推行的政令,也许会被后人更改;你我为天下一统做了很多牺牲,也许到了后来天下又重新分裂。但我辈之人所作所为,所言所语,皆在塑造着这个时代,也在影响着后世之人。”
“何珈,你在顾忌什么?”
何珈恍然,微笑,“臣没有顾忌了。”是她钻了牛角尖。
多少人连当下都没过好,她又何必为她看不到的将来所困扰呢。
几日之后,所有公然反抗政令的人都被以渎职罪贬职。
她的举动震慑了一些人,但反而引起更大的反弹,洛阳中的一些寒门士子在酒楼等公开场合疯狂发表言论。
衡玉听说之后,将自己私底下说的话传了出去,“玉可以容忍诸位不满于我,但对玉的不满不能牵连到政令的推行,诸位既是要考取功名的士子,日后也是有做官的打算,难道诸位日后也要做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