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，只有他一个人在外面翻山倒海。
她都不在意，他还怎么提？
道歉的话只好又咽了回去，闷闷地换做一声“好”。
于是两人坐在客厅的绒毯上，伏在茶几旁，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，一笔一划，一页一张。
家里太安静了，许宣哲不自觉压低了声音。
那酥酥麻麻的男音钻进尹童耳朵里，她心里发痒，警惕地挪着身子向一边退了退。
“没事，你继续讲。”
许宣哲嘴上继续，可心里却乱了。
原以为头顶的白炽灯可以让他冷静，思考题目可以让他沉心，可偏偏冷光也让他燥热不安，“没事”的安慰却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。
她为什么要向后退，为什么要忽然避开他？
许宣哲后知后觉，此刻才开始思考尹童那些半真半假的话。
只是满足生理需求吗？还是为了掩饰被拒绝的难堪，才避重就轻地维持尊严？
如果不止是为了肉体欢愉，那么她的“自愿”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对他……
“你是不是算错了？”
尹童指着许宣哲笔下停顿的数字。
后者这才回过神来，忙翻开答案确认了一下。
真的算错了。
他到底在干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