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到一整个楼层都能听见。
男人烦躁地把她往房间里推,不屑同她争执,偶尔被逼极了才回骂一句,但换回来的是更激烈的挣扎。
女孩浑身痛,起不来,想发声才发现自己哭哑了。
她眼睛发涩,有力无气,只能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从骂到打,跌跌撞撞互相推搡。
然后她看到女人举起了刀。
明晃晃地举起来,干脆脆地落下。
血溅出来,喷到女孩的脸上,像盛开咸腥的烟花。
……人就死了。
归海梦从噩梦里惊醒,直直地从床上坐起来。
一双手抱着她,归海梦恍惚了很久很久,几乎要分不清现实和梦境,好半天才在开着的冷白台灯下看到无情绪瞧她的卓槐。
归海梦毫不犹豫抱上去。
她抱得很用力,像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的浮木。
卓槐什么也不问,只拍着她的脊背,小心地放轻了力道,等着归海梦情绪稳定。
他不安慰,她不需要,况且没用。
归海梦在他怀里安静下来,没哭,也没抬头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给我发了那娃娃的照片,我想过来看看。”卓槐说了一部分原因,顺着她的长发,帮她转移注意力,“我走的窗户,算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