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河州城郊那一处宅子里的荒唐事实在是恶心至极。
“共处一室..次日才出...”
“淫词浪语不堪入耳...旁人皆知...”
“买通郎君身侧小厮...”
江祁觉得,说到底他并不喜欢舒含玉,成全这对野鸳鸯也没什么不可。
直到父亲说,“不可能。”哪怕是在他知道了舒含玉做过的这些龌龊事后,也不曾改口。
因为那笔已经被花得差不多的礼钱,因为对方是丞相之子。
江家人实在太了解江祁的冷情冷性,甚至不惜以姚氏相逼。江祁最终还是没有退这门亲。
忍,这便是江家人给他指的明路。
姚氏如何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情,如此一来郁郁不得已,竟在江祁成亲当日撒手而去,死不瞑目。
哪怕是这样,江家族亲还是劝他先迎亲。
江祁已经有些忘了母亲去世的那个夜晚,烧掉祠堂的那把火是从哪儿开始点的了。他撕烂了身上的喜服,将它丢在祠堂里一并烧了个干净。带着母亲留给他的家仆吴伯,以及母亲的遗体离开了江家,而舒含玉早被他药晕了丢在房里。
江祁就这样消失了。
从曾经最瞧不起的商人开始做起,从管账的一步步走到“江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