浇愁?他并没甚么可愁,不过是睡不着找点事做。
他也不太担心文娇娇,卫戎会来找他便已经是在让步了,且她那心眼多的…呵,横竖不过哭几场的事。
她该受的。
江祁揉了揉额角,嗤笑出声,想这些做什么?
可没过多久,江祁便烦躁地扯开盖在身上的薄毯,自个儿下了一会棋,心绪却始终不能平静。
他甚至在想,莫不是真应了芙蓉榭那句“摊上我是你倒霉”的口业吧?
于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,倒霉的换成他了?
江祁突然笑出声来——自己这是抄经抄魔怔了,连甚么因果之类的屁话也想到了。
嗯,他就是纯粹的倒霉而已。可见人确实不能做善心事。
江祁并不打算再与她纠缠:她都下决心要走了,他又不是个贱的。这倒霉催的叫卫戎去受罢。
罢了,有始有终。她想回京都,就送她回京都。
于是,决定不再做善心事的江祁,再次拿了舆图来看。
文娇娇要往京都去,最缺的就是银子。
他最不缺的,也是银子。
江祁又开始思考,怎么给文娇娇送银子。
想着想着,江祁气得又烧了一卷经,头又开始发疼——真是天生克星,连送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