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万分糟糕的就是,她连拿文家做借口都不行——闹得这样难看,一年过去又巴巴地说什么“想阿爹”了之类的话,谁信呢?
她在犹豫着如何开口,卫戎也坐得十分难受。
他在想,从前两人没事要忙时,他们都在做什么。
当时一本书一杯茶,两句玩笑话,怎么就没觉得难捱呢。
说到底是心变了。
卫戎叫这念头一惊。
他下意识地不肯承认是文娇娇心变了,主动将这“罪名”扣到自己头上。
娇娇本就是个懒的,天热天冷都不爱动,且今日该说的亦都说完了,自然安静了。
思绪乱作一团,他无从下手,便又去想江祁的话。
真要叫卫戎说,他这二十载年岁里,见过最聪明的便是江祁。
是什么叫江祁那样肯定地说他与娇娇不会有结果?
这样近乎自虐地思考成了卫戎最近一闲下来就要做的事。
“卫戎。”
文椒鼓起勇气,决定乘着这个机会讲明白一切。
她的声音打断了卫戎的思考,他抬起眼来,眼底的躁意与不耐尚且来不及收好。
她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开口。
察觉到她神色有异,卫戎微垂下眼,再看向她时眼底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