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戎摇摇头:“你便是知道,也要装作不晓得的。”
“我在想,这场雪须得下得再大一些才好。”他顿了顿,“我说过要亲自堆一个雪人给你,可我许久不曾做过这事。”
“若是因我手生了,堆得难看了,你大约是要气我的。”
文椒只觉他的每一个字都成了要人命的利刃,一下又一下地往她心口扎去,偏他还能笑着,用最温柔缱绻的话来杀人。
她麻木地哭,只这样边哭边看着他。
“第二日我去请安时,真真欢喜的。”
文椒再听不下去,尖声打断他的话,“别说了!”
她捂着耳朵,蜷在角落里哀求,“卫戎,求你了,别说了。”
她并不惧怕那些刻薄的讥讽。
可笑她今日才知,原来温柔也能杀死人。
她想起几天前那个失眠的夜,想起那个最终不知道落了个什么下场的雪人。
卫戎俯身捏着她下巴,强迫她看向自己。
“我喜欢你的。”
“文娇娇,我极喜欢你的。”
看她哭,卫戎便笑。
他病态地从她的痛苦和眼泪里获得快感,可这还不够。
他要叫她知道,当时他的欣喜万分,和他现下的恨意深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