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项海葵手指上,她想将手收回来,猝不及防的,手腕又给握住了。
    阴长黎将她略显枯瘦的小手翻个面,掌心朝上。
    她本能卷曲手掌,却被他抚平。
    多数剑修手上都有茧子,即使能用药水抹去,也一直留着,这是属于剑修的荣誉。
    项海葵也有,修剑之前就有。
    除了茧子,还有不少深深浅浅的疤痕。
    项海葵蹙了蹙眉,也不挣扎,上一次被人抓着手掌看手心,是一年前在天桥底下花十块钱算命的时候。
    阴长黎用指尖在她掌心写字,似是蘸了岩浆为墨,十分清晰: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手心像被羽毛掻的痒痒的,项海葵心道这话该她问吧,好端端说着话怎么改写字了?
    “没什么,就是突然感觉特别累,还有些烦躁。”
    之前一直提着一口气儿,这口气儿在今天卸掉了。
    阴长黎慢慢写:“我知道你累,但你没有资格喊累,知道原因么?”
    项海葵抿紧了唇,过了一会儿答:“因为我还没有跑赢命运。”
    阴长黎摇摇头。
    项海葵迷怔:“那是为什么?”
    阴长黎写:“你看海面。”
    项海葵低头看脚下,海面倒影着她的丸子头和瘦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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