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“不用”,便头也不回离去。
他侧脸英俊又冷漠,浑然天成的桀骜之气,腰部以下全都湿透,步伐间,滴落一路水渍。
燕奴又是一怔。
相较男人狼狈,阿九显然整齐不少,里衣、亵裤一样不少,领口更是严实。
目光在男人背影与燕奴之间逡巡一圈,阿九拾箸朵颐起来。
她饿得厉害,比平日多添了一碗饭。
饭后本想小憩片刻,没想再一睁眼,已是次日清晨。
用过早膳,趁房中无人,她自床下暗格掏出一本书藏入袖中,确认瞧不出异样后方才推门。
“殿下,您去何处?姑姑刚刚唤我过去。”
“无事,我去竹林,半夏跟着就好。”
燕奴忙道,“殿下,姑姑吩咐,您这几日不必上课。”
“是我昨夜梦见首谱子,晚了怕要忘,今日去一趟的好。”
话已至此,燕奴不好再拦,叫来半夏嘱咐两句,目送二人离去。
青丘遍山梨花,唯有西侧一隅是片竹林。青竹郁郁葱葱参天,日上三竿也有清凉。
穿过一段小径,竹林中央赫然是座临溪别院。院门上方无扁也无题,别有一番雅趣。
半夏立在阶下候着,阿九不请自入。快步穿过前厅回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