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身当夜便已灰飞散尽。他不信,在青丘守了一年,确认世间再无她痕迹。
如若不是清波提醒,他几乎忘记她临死前给怀家庶子留下一句话。
她说要怀英来拿,那会不会在她肉身消散之前,当真被取走些什么。
执念深入骨髓,几近疯魔。什么都好,是她的东西就好。
上个月,他未下帖便擅自登门要人,怀元一不悦归不悦,碍于他身份并未发作,却是打起太极,只说儿大不由人,他也不知怀英下落。所幸还有一个怀昌,怀昌见他面色不虞,当是寻仇,立刻道出那男人平日隐居于堂庭山中,具体位置无人知晓。怀昌不是没想过跟踪,他素来忌惮怀英,唯恐丢了继任族长之位,奈何修为不如人,几次叁番跟丢。提及此事,怀昌不顾家丑外扬,恨恨道此人阴险狡诈,要他务必小心。
怀元一身为一族之长,豢养精怪生子之事已是天下尽知的笑柄。素闻怀元一偏宠庶子,如今看来,嫡子确实难堪大任。
怀昌寻不到,不代表他寻不到。障眼术之于他形同无物。堂庭山东西纵贯叁百里,一里一里寻,不信寻不到。
万万没想她竟也在这里。
“小九!”他伸手靠近,欲抱她入怀。霄霄忙闪躲开,“你认错人了,我叫霄霄,不是什么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