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多久,谢木才开了口,“我以为,你不喜欢安安。”
程川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问,声音里顿时带上了几丝愧疚与不安,“对不起,先生,他到底是我唯一的孩子。”
平头男人的声音里面充满了苦闷,好像十分纠结在亲生儿子与效忠的先生中间夹着。
可背对着谢木的脸上,一双眼中却平淡无波。
床上的男人看不见,所以他怔了怔,有些苦涩的笑了,“是啊,到底是你的孩子。”
“你不用这样,爱子之心,人之常情。”
程川转过了身,高高身子跪在了地上,发出重重声响,他垂着头,“对不起,一直瞒着先生我是谢先生的人。”
谢木疲惫的挥了挥手,“你走吧,跟谢时说,以后别再让你来了。”
“对你,对我,都好。”
程川放在地上的双拳猛地握紧了。
“先生,您不要我在身边伺候了吗?”
床上的病弱男人苦笑一声,望向了被打开窗帘后外面的阳光。
“现在的我,身边还需要人伺候吗?”
“程川,你走吧,做个小生意,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,该有多好。”
男人的声音很疲惫,很轻,可落在程川耳中,却像是一块巨石狠狠砸下。